我虽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,可父辈们中也有几个识文断字的,他们对习文练字的渴求,在我幼小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我从小就喜欢练字,承蒙乡亲们的抬举,早早就将村子里上礼簿、书口号、写对联等诸如此类的事交给了我。参军后,有15年从事野战部队工作,几乎未动过笔。真正将写对联与练书法紧密地联系起来,那还得从通渭工作谈起。在甘肃,凡对书法有研究的人们,对通渭书法的群众性和广泛性认识颇深,通渭从小孩到成年人对书法的追求非常感人,民间所流传的故事也不尽其言,既有“墙上不挂字不算通渭人”的美谈,又有“书法必须从娃娃抓起”的认识;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,曾在《通渭人家》一文中有过很深的概论。从那时起我就有了将自己的练书法和爱书法的兴趣继续下去的想法,平时除了习帖、临摹之外,就是写对联,我认为只有对联才能将自己的作品公布于众。随着工作从通渭到定西,又从定西到兰州的几次调动,但每逢重大节日,给单位都要写上一副对子的传统没有变,特别是春节,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习惯大家都要贴对联,无形中给我提供了练书法的平台。写对联与练书法最大的不同是,书法在未成形之前,总是“丑媳妇怕见婆”,怕让别人看,但对联就不同,它有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之劲,无论丑与美都要挂上去,与观众见面,而且通过大家的评点,毛病和问题自然就暴露了出来,比如某副对联的章法太死板、个别字的形体不规范、哪个字的写法不得体、今年比去年有进步等等,每每听到大家的这些议论,既给我提出了努力的方向,又给我增添了学习的信心,特别是每年写对联的量也不断增大,从三五十副,到七八十副,又到上百副,集中力量一下子写那么多,而且每副力求做到不尽相同,无形中给我提出了必须用创新的手法去写的要求,每当写完一年的对联,我都要腰酸背疼好几天,但每每想起大家鼓励的话,又给我增添了无穷的力量。通过写对联,我真正明白了“书法包涵了对联,对联就是书法”的道理。
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,我将不懈地坚持下去,不断开拓练书法的路子,渴求在书法上有新的进步。 |